不明,一切都是因为姑娘你指派的单子!”
掌柜指着林溪雪,眼睛瞪得溜圆,说得唾沫横飞。
“你知道吗?”林溪雪一步迈出,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掌柜身后,横刀已然架上了他的脖子,“我很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
“更不喜欢遭受这种无端的问责。”她俯身贴近掌柜的耳边,看似温柔的声音中却是透着凌冽杀意。
“单子是你们接的,人手是你们指派的,价格是你们开的,现在要把突发情况怪罪在我身上。”
“我一般将这种行为称之为,迁怒。”
掌柜被林溪雪的语气吓得瘫软,一时间甚至想不出求饶的话来。
下一刻,横刀出鞘,寒芒乍现,但挥刀的手却骤然停在了半空中。
林溪雪挽刀反握,拿着刀鞘的手扶在额前,挣扎着推门便跑,眨眼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她不知跑出多远,从一户人家门前捧起一大汪清水,泼在脸上。
她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晶莹的水珠顺着白皙的颈子滑落,濡湿了领口,宛如月光下孑然独立的玉偶。
也不知在原地呆站了多久,她终于再次冷静下来了。
这掌柜不分青红皂白的迁怒行为自然是可恶至极。
但,罪不至死。
反倒是这武增庙的事情让林溪雪颇为头疼,本以为此事不会再有什么变故,没想到又横生枝节。
不过,有件事情让林溪雪有些想不明白。
上次自己在信梁城中惹出乱子,那三元观的道士瞬间便赶到。
现在信梁城和距离不远的陵湖村仿佛都有什么颇为不妙的事情发生,为何这群道士的身影不见了?
既然是云州敕封国教神霄一脉的道观,平时受百姓香火供奉,此刻不是应该出面解决问题吗?
城隍庙的庙祝也许会知道些什么,只是自己现在不好去找他。
这陵湖村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何会让那纨绔顾宇发信号弹求救的?
她对这纨绔的死活全然不在乎,但她承诺本主老爷,要重新为他修缮庙宇,眼下修缮中途出了变故,她不能不管不顾。
此事,还是得她亲自前去探查一番才好。
她来到城墙边上,提起裙摆,一跃而起,接连踏墙借力,找准城头弓兵眨眼时的视觉死角,一个闪身便越过城头,稳稳的落在城外。
自她得了五煞阴雷图后,肉身强度早已今非昔比,原先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已是毫不费力。
她找准了陵湖村的方向,足尖轻点,整个人便跃出数十丈,与其说在地上飞奔,更像是贴在地上疾飞。
没过多久,她视野中便出现了那片熟悉的竹海,但在这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