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凤年泓——”
她连喊了几声,都无人回应,心里砰砰地猛跳。
此时已经入了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一个什么地方,只胡乱地朝着一个方向走着,忽然就觉得脚下有些潮湿。
瞬间身子就有些发抖,她低了头,一滩深色的液体正好没过鞋底。
借着月光,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一滩血迹。
她几乎要崩溃了。
大口大口地呼着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哥哥本来就是胳膊受伤了,有血迹也很正常。
她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脚下漫无目的地走着,拐了一个弯儿,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身前几步之内的地方,居然七七八八躺了好几具尸体。
她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第一反应不是被吓得尖叫出声,而是直接扑到地上,一个个辨认。
一直到最后一个,她才松了口气。
这几个人里头,没有她哥哥,看其身上的衣着,应该是官兵。
而且,她抬头望了望,这个地方大概有十来名死去的官兵。
是她哥哥杀的?
刚才她昏过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哥哥现在又在哪?
凤溪脑子里一团乱麻,感觉要炸开了一般。
她累极了,打算今日先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等到明日再去大牢委婉地打听一下,她哥哥到底有没有被抓走,那些狱卒应该都会知道。
反正也没有人认识她的脸。
虽然确定了这些死人里面没有凤年泓,但她一点儿都放心不下来。
可是这会儿深更半夜的,大街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她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跑到大牢那边去打听。
正好附近就有个无人住的破房子,凤溪找了些稻草铺在地上,勉强也能休息一下。
这屋子的窗户都破了,屋子冷得让人根本站不住脚,她一晚上都没睡着。
次日,天刚蒙蒙亮,她就起来了,匆忙往大牢那边赶去。
走在半路上,便看见三五个官兵步履匆匆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凤溪下意识低头躲避,又想起没人认识她的脸,方长舒一口气,抬起头来。
那几名官兵从她身边经过,一直走到街旁的告示牌前。
其中一名官兵从身上掏出一张画纸,贴在告示墙上,贴完之后,这些人便离开了。
凤溪走过去,才看清他们贴的是一道通缉令,要捉拿的人,正是她的哥哥凤年泓。
“逃犯凤年泓”几个字映入眼帘,凤溪在心酸的同时,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起码可以说明,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