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不过刚刚三月底,白奕手里却是毫不低调的晃着把破扇子大摇大摆的从竹林里走出来。
    不过也许是为了配合这暗夜里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今日倒是穿了身黛色的锦袍,腰间松绿色的宝石束带,袍子剪裁得体,难得在他惯常散漫的举止间显出几分干练之气。
    他脸上带着笑,神采飞扬,表情十分绚烂。
    秦菁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开口的语气不由带了三分冷凝道:“前来赴宴的人都早就出宫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按照宫里的规矩,若不是盛大的宴会期间,过了初更不管是哪宫的客人都不允许在内苑逗留,这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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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过蓝淑妃那里一闹,此时已经是三更过半,纵使有白穆林的面子搁在牵头,白奕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在宫里晃悠也是不妥的。
    “谁说我是赴宴来的?”白奕见她发怒也不甚在意,顿了下又补充,“我父亲听闻陛下龙体抱恙,我是陪他连夜进宫来探病的!”
    他的语气这样理直气壮,反倒让秦菁一时无话可说。
    虽然平时在面对白奕的时候秦菁很少给他好脸,但说到底真心动了肝火的这却是第一次。
    秦菁的这种情绪白奕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他却悠哉的扭头过去朝着半空吐了两口气道,“我父亲过去正阳宫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你要是没话要说我便寻他去了。”
    他也是料到了秦菁必定会找他质问,可偏偏就是死不悔改,连半点惭愧之心都没有。
    秦菁心里虽然并没有真的怪他什么,但也总觉得有些意难平,她看了他片刻,终于还是勉强压下心头情绪,冷了声音道,“之前荣华馆里的事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