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知道月亮吧就是他和姬姬花一夜情的地方，他对那里多少有点阴影和抗拒，但无奈老板开到口，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凌晨六点的时候，吧里的客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张凡希将姑娘们聚在一起开了一个会。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全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们都瞪大眼睛看着张凡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张凡希：“胭脂死了，以后暂时就由我来带你们捞钱直到找到下一个可以替代胭脂的人。我叫张凡希，你们平时叫我张先生就可以了。你们都会中文吧？”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不说。
张凡希：“我在问你们话呢！”
这时才有个姑娘小声地说：“张先生，她们都会中文的。”
张凡希：“嗯，这样就好。平时胭脂对你们很凶吗？不然你们为什么会这样怕我?”
另一个姑娘接着说：“胭脂姐对我们很好，我们怕的只是程老板。”
张凡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海伦。”
“你跟胭脂很熟吗？”
“嗯，我和她都是住在那间出租屋了。”
“现在可能有人想要对我们老板不利，所以无论客人给你们多少钱都不能跟他们出去了，只能在场子接客知道了吗？”
众人齐声回答：“知道了。”
张凡希看看手表说：“你们也辛苦了先下班去休息吧！”
“海伦你留下来。”张凡希把从更衣室里换好衣服的海伦单独叫了过来。
“张先生，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哪里现在还能住人吗？”
“我已经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和另一个小姐妹租的房子。”
“是你发现她出事报的警吗?”
听到这里，海伦浑身颤抖起来。
凡希还以为是夜场的空调开得太大了所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怎么?你不舒服吗？”他关切地向海伦问道。
海伦看了张凡希足足几分钟才结结巴巴地说：“不是，只是胭脂姐死的那场面实在是太恐怖，我每次想起都忍不住不停地颤抖。”
凡希叫服务员给海伦倒了一杯热水等她稍微平静点后才说：“你冷静一点，现在你已经很安全，所以不需要再害怕了，你把这件事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好吗?”
海伦把手上的热水喝完后，过了好一会儿，她指着那个员工储物柜说：“那天，胭脂说接了一个出手大方长得又帅的客人然后她就一去不回了。”
凡希：“那你指着那个柜子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海伦：“胭脂很喜欢那个客人的，她跟他出去过好几次了，她柜子里面记录着我们每次接客的次数和金额用来给程老板看的。说不定里面有那个客人的信息。”
凡希：“一般来说领班是不用接客的，那胭脂又是怎样认识那个客人的?”
海伦：“胭脂姐基本上都认识来这里点我们台的客人，那天她看那个客人面生就决定自己亲自去接待，谁知几天过后她就出事了。”
凡希：“那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
海伦摇摇头：“不记得了，店里的灯光本来就暗得让人看不清那个人好像也只来了一两次都是胭脂姐接待的，我们根本就没怎么见过他。”
凡希：“这些你都没跟警察们说吗？”
海伦一脸无奈：“他们有问我吗？好像发生了这种事就是我们活该自找的，他们对我们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在他们眼里我们死了倒好。”
凡希：“我知道你很不想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但听你这样说胭脂应该是个挺仗义的一个人，你也不想她死得这样惨吧！”
海伦揉揉眼睛：“她死的的确很惨。那天晚上我回到出租房后，发现胭脂姐的裙子和高跟鞋都在她的门外，我以为她正在房里招呼客人就没多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睡了好像七八个小时起床后发现她的房间还是那样，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妥然后敲了她的门也每人应，我就壮着胆子打开房门看到……看到……”
凡希急着问：“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至今还让你感到这么惊恐啊？”
“我……我看到了胭脂姐全身赤裸死在床上，旁边还用不知是不是血的红色液体写着死婊子三个大字。”
“死婊子?你没有看错?”
“我在中国是个大学生认字的。”
“那代表凶手也是中国人?”
“这哪里说的准?有可能那个客人知道胭脂是个中国人才学写这个三个字来羞辱我们的。”
“他为什么要羞辱你们?”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们抢他们本地女孩的客人，说不定是他们眼红我们生意好才杀了胭脂姐来警告我们。”
“这只是你的推测而且不要说出去以免弄得其他小姐人心惶惶知道吗？”
海伦点了点头。
凡希：“哪个柜子是胭脂的?”
海伦：“304那个。”
凡希找来斧头把304的柜子给劈开了。
在里面有一沓沓用橡皮胶捆绑成团的美金，他粗略计算了一下大概最少也要10万元左右。
他用公文袋装起钱和旁边的一个小本子直觉回到天蓝赌坊向程万金交代。
程万金点了点钱：“咦?怎么少了?是不是你亏空公款了?你上次也看到我是怎样对待那些吃里扒外的贱货吧？”
凡希逼不得已从口袋拿出100张美金放在台上：“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老板，这些钱我原本是打算拿去慰问给胭脂的家人，毕竟死者为大，他们养大了这么个女儿也不容易。”
程万金指着张凡希：“你啊你啊，也是个喜欢自作主张的混账东西，在这里你以为只有你很仗义吗？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清楚我的性格吗？我像是周扒皮吗？我有说过不管胭脂的家人吗？”
他把一半的钱推到张凡希的面前：“拿去，这些都是给胭脂家人的。”
张凡希把钱收了起来：“那我替胭脂的家人谢谢金哥了。”
程万金：“这事还没完，我不管胭脂她是真遇到变态的还是碰到本地人来寻事的，我限你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凶手查出这事是偶然还是针对我的，不然你收起包袱走人。”
张凡希：“金哥老大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学金融的你叫我去查案?”
程万金：“考验你能力的时刻到了，你也可以去找人帮忙的啊！不要再多说废话，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