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阿娘担心,这才侧面问了一句。
“没什么哩。”林母摇摇头,又突然想起什么,脸上带了笑。
“你二嫂有了,这可是件大喜事。”
南枝点点头,只同她们说了两句就又拉着沈温辰上了马车。
到了街口两人分开而行,一人赶着去了县衙,一人则是去了三味居。
果不其然,南枝刚到三味居门口下了马车,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打砸声。
心下一个咯噔,南枝给了车夫二十文,就赶忙往着酒楼里赶。
大堂里闹哄哄的一片,有食客往外跑,有人围在旁边观看。
柳大正着急,就看见南枝往里来,顿时松了口气。
“东家!”
南枝见他身上都是被泼的水渍,不由得冷了脸。
“怎么回事?”
柳大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听见了有个老妇人大喝一声。
“这酒楼的东家哪里去了!快把那贱皮子给我喊出来!”
老妇人五十多岁,一脸的横肉,一双三角眼里泛着精光。
“我是这酒楼的东家,不晓得你找我有何事?”南枝冷脸瞧着她,心里却是在盘算着这满地狼藉。
虽说酒楼里许多东西都是吕掌柜留下的,可她后来也置办了不少的东西。
光是那碗就花了五文一个买的。
现在倒是好了,都成了渣渣。
“你就是那贱蹄子?”那老妇人看着南枝,突然冷笑一声,抬手就将手里的一个茶盏朝着她直直扔了过来。
南枝没想到这老妇人会动手,一个躲闪不及险些被茶盏砸中了脑袋,幸亏个子矮些的安娃子将她拽了一下,这才没让她见了血。
从一开始那老妇人就只是砸东西,也还没伤着人,柳大和阿泽也就没敢硬来,只是让人去了县衙寻官差过来。
可这会儿自己东家差点就受了伤,他们也恼了,几个伙计对视一眼就要撸袖子上前去按人。
“你们干嘛!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你们当心遭雷劈哟!”
那老婆子一只手抓着根木头棍子挥来回去,三角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害怕。
“你们这么着急,难不成都是那贱蹄子的姘头?我呸,恶心东西!”
老妇人越骂越脏,一些食客听了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往着南枝身上瞟去。
这林东家不仅生得好看,而且年纪轻轻就盘下了这么大个酒楼,他们一开始就好奇她的来头。
有人猜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出来做生意玩儿的,可正儿八经的名门闺秀也不见得会天天在一个酒楼里待着呀。
这下这老婆子说的话,可就让他们有些心猿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