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集的邀请,贾裳向来都婉转拒之,此刻也是一样:“按说韩女郎相邀,在下荣幸之至,只是今儿可不是时候……若是让我阿父晓得我在这关口儿还去茶楼说笑,只怕要亲自拿人了!”
韩咏集虽说对于贾裳的拒绝早有预料,可是亲耳听到,却还是让她极为不悦的:“在下一介商贾,请不动贾秀才却不奇怪,只是不知京都的贵人,能不能让您高抬贵脚,移步一叙呢?”
“韩女郎说笑了,我这个家族弃女、无用之辈,哪里有资格面见贵人?”贾裳可不傻,自从盛苑严格控制府城进出,这府城就少有人来往,真要有贵人前来,只怕前脚进城、后脚各大家族就听说了。
除非是不声不响悄悄进城……这样的贵人,只怕是有大计划的!
她向来都有自知,这等为贵人马前卒的活计,很不适合她。
她不奢望靠着贵人一步登天,只要别让她成了炮灰就好。
“韩女郎不是和章家大娘关系莫逆?与其寻我说笑,不若把她从府里唤出,你当晓得她和咱们的盛府尊关系不错吧?”
贾裳觉得这种场合就得章萍其那等心思深沉之人应对。
像她这等直来直往的老实人,还是不要往前凑才好。
说到这儿,她都不等韩咏集反应,就跟让老虎撵似的,拱拱手,道了声告辞,就脚踩风火轮般跑走了。
来不及发挥的韩咏集:“……”
果不其然,她讨厌贾裳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说的没错吧?”茶楼包厢里,一直表演茶艺的女郎朗笑着抬起头。
正是贾裳刚刚提及的章萍其。
“哼!”韩咏集憋着一股气,没言语。
章萍其也不介意,自顾自说着:“我叔父和你舅父将大半家产捐了出去,你我的日子可要难受咯。”
“我到底是外姓人,我的家业范家不好明着要,倒是你……你那位好叔叔当初可没少从你们大房捞好处吧?眼下遇到困境,捡起霸占产业的本事可不难,想是轻车熟路,简单得很呢!”
章萍其听着韩咏集阴阳怪气的话,也不生气回击,依旧不紧不慢、和善温柔的说:“家业虽好,也要府城先守住了,要不然,也是攒给阿戎用的。”
“你却是稳得很!”韩咏集没好气儿的瞥她一眼,“也是,以你当初脚下抹油的能耐,害怕跑不掉吗?”
见韩咏集似乎还介意当初之事,章萍其诧异的看着她:“我和贵人之间,那是银货两讫,何需逃跑?”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韩咏集不想和这个把她坑到贵人跟前儿的旧友争辩,“总之,这次你需要帮我一把!”
章萍其闻声,没说帮不帮,只说:“我听闻永平公主于去岁降临守宁城,而后便派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