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在楼下等着,看见简青禾江梦竹出来时迎了上去。江梦竹忽略掉她的存在,骂骂咧咧地径直走向停车位。裴叙站在简青禾身边满脸的疑惑。“她怎么了?”简青禾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要相亲去了。”裴叙对此表示理解与同情。裴叙开车的时候琢磨了一路,快到家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禾禾,我的那个相亲对象……那个谁非要让我和她见一面……”紧跟着又解释,“我一定会说清楚的!”简青禾对“那个谁”这个称呼略有些疑惑,思考了一阵才想起来她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她爸的。“那你就去啊。”简青禾话里毫无波澜,裴叙听着莫名的觉着有点不安,“啊?那我去了?”“去呗。”简青禾的语气依然没变,和裴叙所想的截然相反的反应。她爸让她一定要见是一个不太要紧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她像看看简青禾会有什么反应。她为此而期待着,她觉得她语气上至少会有一点点变化。裴叙开始不说话,情绪变得低沉,心里泛起难忍的酸涩感。同时升起一股无名火。她根本就不在意!“去就去!”裴叙十分的不爽,一脚油门踩了下去。简青禾被她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神经病。裴叙一路上都没再说话,下了车走在前面,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回家之后也一直憋着,简青禾问她什么东西才会蹦个一两句出来。她用她的情绪和行动表现出来她现在很不高兴。裴叙洗过澡窝在沙发的一角,手里虽然拿着文件,但是也没心情看。现在她看什么都觉的烦。头向后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原本手里拿着的文件被她盖在脸上。她们以后要是一直都这样下去,该怎么办?一直都不被她原谅,不被她接受……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悲观,裴叙吸了吸鼻子,感觉眼底开始发酸发涩……身体向一边滑,枕着靠枕躺下来。脸上盖着的文件掉在一旁,眼眶已然泛红湿润起来。她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她们以后分道扬镳,甚至已经想到了简青禾以后和别人相亲相爱结婚生子的场景。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掉在她枕着的靠枕上,水渍在布料上晕湿开。她太难过了,觉得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