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的咚咚叩头声,谁也不知道小二十二看着这一幕,此刻心里都在想着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一幕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以后再也忘不掉了。
小二十二耳边响起老朱的声音,
“小二十二。”
“爹爹,孩儿听着呢!”
小二十二赶紧回过神应道。
朱元璋抚摸着小孩的头发,淡淡地开口道,
“刑部尚书,二品大员,莫说是京城,把他扔在大明的任何州府之中,那都是擎天玉柱一般的存在,
呵呵,他跺跺脚,咱这大明都得抖三抖呢。
可现在他偏偏就得跟狗一样,跪在咱身前,求着咱饶他一命,
因何?”
“权...权力..”
小二十二眼中闪过,一丝不符合这个年龄孩子的神色,鬼使神差的开口说道。
朱元璋俯视着怀中小二十二的背影,这节课老朱或多或少都给其他的儿子们上过,但小二十二还没有,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再给这小子好好上一课,
“是啊,权力,至高的权力,让苍生俯首的权力。”
朱元璋的话,充满着诱惑力,在小二十二耳边响起,
小二十二眼神复杂的看向满头是血的詹徽,
接着,耳边的声音猛地一震,
“但是!”
小二十二浑身一抖,
“咱告诉你们,有多大的腚就穿多大的裤衩子!当皇帝的权力再大,也跟你们没有一文钱关系!
詹徽,你现在的享受的荣华富贵,都不是你自己挣来的!
之前是咱赏你的!现在是咱大孙儿赏你的!
你不会觉得,你从家徒四壁走到现在,是你努力和才干做到的吧?”
刑部尚书詹徽茫然的抬起头,鲜血顺着额头汩汩往下,流进了眼睛里,可他依旧瞪大着眼睛,
自己的命运本该是子承父业,当一个农民,日头正盛的时候,窝在田里喝酒,晚上回家被窝里有个大腚婆娘,
可自己打破了宿命,一步一步从叫不上名字的乡下,走到了京城,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刑部尚书,
难道,难道这一切不是自己挣来的吗?
朱元璋眼露怜悯和嘲讽,这眼神又是把詹徽刺的心中一痛,
仿佛是被扒光了官服,赤裸裸的站在朱元璋面前,
脱下了官服的詹徽,和本该当农民的詹徽,似乎又没区别了,
“你这么想,错了,呵呵,大错特错了。
咱要你记住,就算下辈子投胎成了猪狗,也不许忘!
你做到今天这一步,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