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岭南的雄心。
苏玄歌才八十余岁,就算再熬几年,熬到严望秋死后,他顶多也才九十出头。
这等年纪,对于一个先天宗师来说,可谓正值壮年。
一想到未来还有六十多岁可活,如此长的时间里,若不做点事业出来,自己都枉为开国之君。
苏玄歌的野心才不仅仅止于一个宁海国。
如今越室衰颓,天下丧乱,百姓流离,草莽并起。
此等年月,正是英雄用武之时。
苏玄歌自问,自己也小有成就,不仅是先天宗师,还是开国之君,怎么着也算得上一个英雄了吧?
既是英雄,那岂能拘束于小小的宁海之地。
岭南之土,乃至于整个江南之国,那才是自己真正大展拳脚的地方。
正是有着以上诸多野望,所以苏玄歌对于此次北伐,才抱着疑虑。
对于陆渊此次的异军突起,超常表现,更是感到担忧。
以己度人,苏玄歌认为,既然自己这般条件,都有着吞并岭南的雄心。
那么陆渊比他还年轻,成就比他还多,实力比他还强。
这么一个英雄少年般的人物。难道就会如此甘心,只想困于长沙一地,守着比宁海国还不如的地方,就这么孤老终生吗?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怕都是不愿的吧?
所以这次陆渊奇袭,才会提出一路所攻领土,皆归他所治的要求。
这个提议,本就暴露了对方的志向。
这并非是一个安于本分,可以守得住寂寞的人。
而此时陆渊要求周国的襄阳郡之土,那么一日有机会的话,焉知对方不会图谋岭南之地?
而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以对方之实力,以对方之强兵,就岭南两国的现状,又该拿什么去阻挡?
‘看来我也该早点做些准备,为将来做防范了。’
苏玄歌心中这般想着,确实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就要立刻筹备,在国内练就一支可堪一战的雄兵。
人数最好能达到十万人,如此才可与长沙国争雄。同时也是为日后,通病南海国积攒实力。
‘不过养兵耗费可不小。以那陆渊的养兵开支来算,养十万兵马,一年光是军饷,便要六百万两银子的开支。
再算上其它一些粮草辎重,军械器物的杂项,花销怕是直奔八百万不止。’想到这,苏玄歌不由头痛。
以宁海国的国力,筹出这些钱粮,虽然也并非不可。
但如今,他每年都要拨给陆渊二百万两银子军费,一百万石粮食,作为保护费。
同时国中各级官僚俸禄,地方行政开支,地方府县兵军饷,一年也得三四百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