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他去掌控朝堂才行。
在朱由校的整体构想里,今后内廷的太监宦官,只能在北直隶境内活跃,范围离京城太远,即便心中有敬畏,可时间久了,那人就会变。
天高皇帝远嘛。
朱由校要的是减少弊政和毒瘤,而非经他手再增加新的弊政和毒瘤,至于增强对地方的掌控,朱由校还有别的谋算。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大明有当下的处境,不是短期内形成的,是在经年累月下堆积的,如此想清除掉这些弊政和毒瘤,就不是朝夕内能办好的。
“继续聊兵仗局的事情。”
韩赞周走后,朱由校也没看那封奏疏,随手丢掉一边,看向王体乾说道:“既然该查的都查明了,兵仗局下辖的盔甲厂、王恭厂等处存有亏空,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觉得该如何办?”
对于召进京城的福王朱常洵,从他离开洛阳的那刻起,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朱由校很缺银子。
单单是经内帑供养的军队,每年就需额外开支不少银子,在没有明确新的军费开支制度前,这笔银子只能从内帑调拨,不然无法保证满饷制度,倘若连卖命的银子都拿不全,何来忠诚之说?
“皇爷,奴婢愿负责此事。”
王体乾想都没想,当即作揖表态。
“此事就交给你了。”
朱由校语气平静道:“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朕只要结果,不问过程,内廷的事情就由内廷解决。”
“奴婢遵旨。”
王体乾忙应道。
“朕记得在西山一带有几处皇庄吧?”
朱由校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此前被抓的那批太监里,有些名下的土地,也在西山一带吧?”
“是的皇爷。”
王体乾道:“其中有部分是他们私开的煤场,京畿治下的煤颇为紧销,每年能让他们捞取不少银子。”
“待到兵仗局整顿好,便着手外迁到这些地方吧。”
朱由校放下茶盏,眉头微蹙道:“另外从内廷筛选一批人手,分派到北直隶各府县治下,聚拢那些逸逃的匠户,统一在兵仗局登记造册,此事朕不希望动静闹得太大,如何办,你应该清楚吧。”
“奴婢明白。”
王体乾先是表态,但想到兵仗局下辖诸处要外迁,犹豫刹那,硬着头皮道:“皇爷,兵仗局若是外迁出城,只怕外朝有司知晓此事,肯定会……”
“这些伱就不必想了,朕会处置。”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朕讲的这些事,要从快去办,该提拔哪些人,你可专断,把差事给朕办好。”
“奴婢遵旨。”
王体乾心下一喜,也不再说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