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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并不是爱,又或者只是因为强烈的占有欲想要得到。 一次宫宴,苏伽蓝只饮了一杯果酒,醒来后却是在那人的床榻之上。 明黄的帷帐,陌生的龙涎香,和帷帐内与人欢合后的暧昧气息,萦绕在苏伽蓝的眼前鼻尖。 那个男人一脸淡漠,正起身穿衣,龙纹图案刺得她眼睛生疼,那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道:“不要想着寻死。” “随国公府、广平王府,所有人的性命都系在你身上。” 苏伽蓝只觉得恶心,她觉得自己脏得彻底。 可那人口中的那些人的生死,与她何干?! 她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簪子,尖锐的簪子扎进那人的胸口,殷红的血一点点染透他明黄的内袍。 他垂眸,握住她握着簪子的白皙手腕,嗓音发冷,说:“你杀不死朕。” 他将簪子从心口拔出,眉头都未曾皱一下,那簪头还带着血迹,男人将簪子的尖头抵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只稍一用力刺入,便可要了她的性命。 苏伽蓝闭上眼,有些轻松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可那簪子终究未扎进去,她只听见男人冷漠的声音道:“但朕却随时可以杀了你。” “但朕不会让你死。” “朕要你活着。” 簪尖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冰凉的触感蜿蜒而下,停在胸前。 簪尖一点点轻轻地划,酥麻的感觉沿着手腕直至心口。 她听见他说:“若是不想陈醉死,你就得活着。” 两行清泪自她美目中落下,美人垂泪,活色生香,触人情肠。 那一夜,苏伽蓝只觉得自己在生死之间来回拉扯,整个人痛到身子都要裂开,嗓子都喊得哑了,也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她。 天明,一顶小轿从皇宫偏门抬出,直往广平王府而去。 那是苏伽蓝噩梦的开始,是她此生都洗刷不净的屈辱。 每到深夜,那顶小轿停在广平王府侧门时,便是苏伽蓝进宫去伺候那人的时刻。 她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是一个破败的布偶,任人践踏。 穿他喜欢的衣裙,戴他恩赐的发饰,着他欢喜的妆容。 她早已不是那个天之娇女苏伽蓝。 广平王也于此时纳了黄妙如、即后来的广平王妃过门,像是特意去羞辱苏伽蓝一般,黄妙如家世平平,甚至带着一股难言的小家子气,是与苏伽蓝全然不同的人。 可他偏要纳那样的人入府,日日捧在手心上宠着,叫苏伽蓝难堪。 日复一日的摧残,苏伽蓝早前还曾疯过,去质问广平王:“你是不是男人?” “你怎么不去杀了他?” 广平王气急败坏:“我若知道你有皇兄有首尾,我当初便不会娶你!” “你以为我愿做个抬不起头的乌龟王八吗?” 苏伽蓝唇上都咬出血来,疯了似的扑过去,道:“是你下的药,是不是?” 广平王将她甩开:“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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