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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纵有十分吃味……也该强忍着,不配表露出来。 是以较之顾趋尔的失态,岑淮酬反显得冷静自持。 那厢讲古仙仍在滔滔不绝、真假参半、不失夸张地编排卫寒阅如何令另外二人心甘情愿为其裙下之臣的,这厢卫公子第二盏酒尚未饮过半便已醺醺,肩头一斜便朝岑淮酬身上倒去,后者手忙脚乱地接稳了他,可下一瞬怀中一空,温香软玉已被顾趋尔夺走。 岑淮酬在这几人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外来者,可卫寒阅的选择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顾趋尔若真立于不败之地,他根本不会有与卫寒阅相识的机会。 因而岑淮酬未曾有片刻犹疑,便捉住了卫寒阅的一只腕子。 卫寒阅懵懵地抬眼,向左瞧一瞧,又向右瞧一瞧。 二人本便生得九成九相若,他现下醉得眼眶里水雾朦胧,愈发难以分辨哪个是哪个了。 顾趋尔与岑淮酬谁都不肯相让,后者凭着野兽般的直觉,缓缓执起他手,放在了自己颊上那处刺字之上。 凹凸不平的粗糙触感令卫寒阅脑中那仅存的半分清醒终于起了作用,他软绵绵地推开了顾趋尔,极其自然地被岑淮酬揽了过去。 臂弯空下来,顾趋尔却还狼狈而固执地伸着手臂,眼睁睁望着岑淮酬不甚熟练地打横抱起卫寒阅,向订好的上房行去。 顾趋尔终究缓缓垂下双臂,正要提步跟上,便瞧见前头的燕鸣湍将卫寒阅倒过的那壶桂花酿提在了手里。 接收到顾趋尔冷锐的目光,燕鸣湍依旧稳如泰山,适才被人揭破他恋慕天子心上人时,他眼神也是这般古井无波。 平静到诡异。 顾趋尔缄默地注视着燕鸣湍。 因君臣有别,燕鸣湍不可能直挺挺同他对视,遂只是垂着头盯住脚下的青石地砖。 在这样凝滞压抑的气氛之下,他却并未因天子威压而屈膝蒲伏。 顾趋尔不由得沉思自己这位心腹上一次失态是几时。 真要追根溯源,倒真咂摸出些不寻常来。 譬如两年前他首次留宿落襟楼时,因一夜过后衣裳皱得不成样子,便经由锦衣卫联络的特有方式悄悄通知燕鸣湍送身新袍服来。 彼时他那好臣子在卧房外将新衣奉上,一门之隔便是酣睡未醒的卫寒阅。 燕鸣湍将东西送到后本该退下,却一反常态地问了句:“陛下心中所爱……便是寒阅公子吗?” 他只当对方一时难以接受卫寒阅乐师的身份,便即刻严肃警告道:“他比有身份的王公贵胄强千倍万倍,你切勿因成见而轻视他,否则朕摘了你的脑袋。” 燕鸣湍约莫是出了会神,凛冬午后白惨惨的日光掷在他面庞,一双唇瓣似乎也因之失了血色。 他最终只是低声道:“卑职谨记。” 今日过后,顾趋尔再反应不过来彼时他何以成了那副模样,便枉做七年君王了。 他不晓得燕鸣湍何时起的觊觎心思,在他一无所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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