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冰冷的白墙边。
里外全是砖砌的高墙,什么都看不到,几根铁柱子隔出来的缝隙勉强算做窗户,可即便踮起脚来,也依旧轻松阻隔掉她的所有视线。
关在这里,与困在东宫,在她看来并无区别。
她想念家乡的山水与庭院,想念那些生机盎然的草木与掠过溪上的蜻蜓,还有、还有隔着幂篱惊鸿一瞥的少年郎君。
但有些路一旦踏上了,就再回不去了。
须臾间,光线暗处走出来一身着红色官服的男子,隔着栏杆幽然道:“仵作已有论断,昨夜符大人死于鸩毒。他家夫人说,那碟酥糖是你送去的。”
明明,小萱也吃过的,绝不可能是酥糖的问题。
檐雨回望着他:“酥糖没有问题!”
陈世昌面色冷了下来:“仵作还在未吃完的半块酥糖中,同样发现了鸩毒。”
随着她的步履碾过,地上潮湿的茅草散发出难闻的腐败气味,檐雨眉头蹙了蹙。
“姑娘一介宫中内人,与符大人自是无冤无仇,此番若非受人指使,想必不会行此事端。”陈世昌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是,太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