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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惊叹号(2 / 3)

眼的锐利。他的眉毛比人生得浓,睫毛也浓,腰腹以下裹着性器的那团毛发更加浓密。 寥天野地似的一个人。 偏生端正。 让人无端端期待,他不够正派的时候。 他不够正派,比正派的时候更有意思,更能满足她阴暗诡谲的心理。 杜蘅在走神,突然听见他问:“刚才梦到什么?” 白鬃难产。 不得已,身为指导员,陈顺必须在军马场里守一夜,他整夜没合眼,回家路上遇见送信的穗子,听说杜蘅早晨在车站等信,脸都吹白了,心口首先疼了一下,自行车脚踏起落得更重。 自行车细致,可不比他的黑色顿河马。 在他身下被他踩得咯咯惨叫。 临近家门口,陈顺又变得轻手轻脚。 一进屋,掸尘挂衣服,一通忙活把手洗干净才到床边看她。大虾似的缩着,小脸煞白,嫩粉色的嘴唇嘟嘟喃喃一直在说梦话,眉心拧着,怎么看都不像在做好梦。 陈顺的心揪紧了。 结婚一年,还是不敢动手胡乱摸她的脸。 又细又白,滑不溜丢,他这手老茧一不留神,只怕要把她绸缎似的皮肤勾出丝线来。 他哪里能舍得。 杜蘅只说自己梦到一个惊叹号,从不说惊叹号是什么,陈顺也不会追问。但他知道,梦到惊叹号之后,意味着什么。 陈顺听她这么说,偷偷吸紧了舌头。 生怕自己在吞咽被她听见。 可杜蘅的手已然探进那里。 一蓬旺盛的毛发,干燥卷曲,有淡淡的肥皂味,干净清爽,也有浓浓的雄性气息,勇猛粗旷,两股味道融合在一块儿,恰好是正派的陈顺开始不那么正派的味道。 “好硬的鸡巴。” 杜蘅说。 带着几分软糯,也有刻意。 他的东西粗,她的话粗。 不管听过多少次,她说的“鸡巴”回回都像在拧陈顺心尖上的肉。 他又痛又痒又胀。 几乎立刻响应她的逗弄。 他在她手里硬起来的,杜蘅用食指点触柱身上的青筋,再用薄茧最丰厚的拇指摩擦他的马眼,拨开那里最窄小的肉,将茧往里头送一送,碾一碾。 很快,前液淫了出来。 读书人懂的就是多,陈顺最受不了这个。浑身肌肉发硬,山丘似的绵延起来,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她。 有细腻温情也有粗旷性欲,呼吸一声比一声粗。 男人的喘息有时比女人更煽情。 他拨拨裤头,索性把胀大的性器释放出来,别闷在裤裆里。 大白天,农家小院光线充足。 杜蘅推开被子,垂下睫毛,看他彻底勃起的长物。 她戳弄鼓起的青筋,按压,截断血流,玩弄了起来。总觉得皮下的脉络是一条条小青蛇,随时突破可观的肉柱,蹦出来咬她一口。 她把马眼里溢出的液体均匀抹开。 健康的男性荷尔蒙在空气里喷发。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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