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将银针随手扔在林英花的身上,眼神凶狠异常,像是山间的凶兽终于露出爪牙, 身上的气质仿佛要将对方撕碎。
这老太婆也好意思说疼?
她怎么敢啊。
张枫看着林英花挣扎的样子,脑海中却全都是沈嘉文无力的倒在家里的模样,就是这个老太婆, 还得他的嘉文差点就……死了。
张枫一想到这就恨不得将对方折磨的更痛苦些。
他闭了闭眼睛,捏着林英花的脖颈就将人提了起来。
林英花双手双脚和眼睛都被绑住,完全就是只待宰的羔羊, 毫无反抗之力。
她现在甚至已经都说不话话来了, 只能发出些“咿咿呀呀”的哼唧声音。
看起来可怜至极。
张枫完全不为所动,只有在看向沈嘉文的时候,眼神会柔和一些:“你还想怎么做?”
沈嘉文薄唇紧抿,无意识间抚上自己泛着痛意的身体, 眼中一片冷然:“丢回去吧,为了这种人沾染鲜血, 不知道。”
林老太太最后就这么被丢回了自家院子里, 就像沈嘉文出事那天一样, 孤独又无助的等待着痛意蔓延。
傍晚时分, 沈嘉文正坐在房间里写着《奇案集》的故事,突然间就听见王虎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对方一进来就兴冲冲的走到沈嘉文的身边:“哥夫,你是不知道那林老太婆有多惨,她那个儿子根本就是个不孝的,平时怎么都好说,现在老娘一生病,嘿,直接把人丢到医馆里不管了!一分钱都不愿意拿,抠搜的很呢!”
沈嘉文写字的手一顿,声音平静无波:“谢府那边没有动静吗?”
听到谢府二字,王虎嘴角的笑容收敛了些:“你咋猜着的?那谢澜听说自家奶娘生病了无人照料,赶紧就把人接进府里照顾了。”
“听说还请了安南镇最好的郎中……”
王虎撇撇嘴道:“就因为这事,现在都有人说他心地纯善、知恩图报,不愧是第一公子呢。”
“……要我看啊,他这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娘罢了,什么心地纯善……都他娘的是假的!”
要是真的心地纯善,怎么会做出鸠占鹊巢、还让自己的亲生老母去杀真正的谢家儿子的事情。
沈嘉文不置可否,将写好的纸张收好,起身往外面的院子走。
院子里,张枫之前送给沈嘉文的花正开的热烈,大片大片的蓝色风信子泛出淡淡的清雅花香,点缀在暗色的院子里,透着顽强又活泼的生命力。
张枫将做好的晚饭端在桌上,看到沈嘉文自己走进了院子里,赶忙蹙眉上前,扶着人的胳膊道:“怎么自己出来了,你现在的身体受不得风,今天上午已经很累了,该多修养。”
沈嘉文笑了下,声音像是在哄人:“屋里太闷了,阿枫,我待了那么长时间,也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