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她生气了,夏炎雳不自然地干咳一声,然后换了副不解的语气,问道,“你找得道之人究竟有何目的?”
景玓垂下眼眸,眸光暗闪过后,她哀伤地叹了口气,“王爷,实不相瞒,我就是想找人卜一卦,看看这一生运势是何样的。想我这十年一心一意待人,可临到婚前却被人那般辜负,要说我心中不气恨,那自然是假的。我不想认命,可我又怕命运如此,所以就想找个大师为我指点迷津,好让我及早走出阴霾。”
夏炎雳听完,突然‘嗤笑’,“如你这般能吃能睡,也叫为情所困?”
景玓忍不住抬眼瞪他,“这是女儿家的心事,你懂什么?难道非要我把‘为情所困’几个字写在脸上才能体现出我的伤心难过?”
夏炎雳不怒,反而笑得越发讥讽,“你确定你有半分伤心难过?”
景玓深深呼吸。
这男人相处是好相处,但就是跟他说话太费劲儿!
得!
她不问了总可以吧?
于是她不再开口,只专心的吃起干粮来。
“本王认识一高僧,在承德寺。只是他常年在外云游,不定何时在寺中。”
听到他突然给出的信息,景玓这才又抬起头朝他看去,“承德寺?在何处?”
夏炎雳饮了一口水,“离京三百里,沂丰城境内。”
景玓又垂下眸子。
沂丰城?
她原身二姐所嫁的地方?
思量了一下,她决定还是要去一趟。
不管那所谓的高僧是否有本事,她都要去碰一下运气!
……
安启侯府。
看着女儿留下的书信,景良域满心忧郁。
香杏、柳妈、福妈同她的心情一样,都不放心景玓独身在外。
最后还是景良域安抚住他们,“六小姐离家一事别声张,若有人问起,便说六小姐突染疾病,被送去他处休养了!”
他自然不放心女儿,可一想到杜元然对女儿的伤害,看着女儿这几日都在强颜欢笑,他心里也不好受。
如今,只能随女儿去,只要女儿能彻底忘掉杜元然,离家就离家吧……
……
抚远将军府。
一家人都在景玓那里受了羞辱后,杜元然也消停了,没有再出面去纠缠景玓。
不过,他有派人盯着安启侯府的动静。
听说景玓被送出府去别处养病了,他立马就察觉出不对劲儿。
就连姚珠花都不相信,愤愤然道,“然儿,前几日我们见景玓时她都好端端的,这一出称病分明就是假的!”
“娘,她应该是在躲我们。”杜元然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躲我们?她对我们那般态度,用得着躲我们吗?”姚珠花不信,狠狠咬着牙道,“真是巧了,钰王最近也不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