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贞贞一声惊呼,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徒琰,“你怎么进来了?”
看着地上被踹碎的花棱窗扇,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腿,“你不想要腿好了?”
司徒琰委屈,“你不见我,我只能如此。”
陆贞贞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想一辈子瘸着吗,腿不要了吗?知不知道,骨头在愈合期间,是不能接受二次创伤的,你一次踹坏了,就真的神仙也治不好你了。”
司徒琰倔强地抿着唇不说话,只是脸色不脸,又略有委屈地盯着陆贞贞,可他额头上有冷汗骗不了自己,他的腿真的很疼。
饶是疼,他依旧咬着牙,一步步走向陆贞贞。
“我说过,遇事说事,总能解决。只一道圣旨,你就气坏自己身子,是想让我干着急吗。”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一下子就刺疼到了陆贞贞心坎里。她不怕别人骂,也不怕别人泼脏水,就怕有人心疼地戳重她的心事,看穿她的委屈与软弱,让她放下坚强。
她这一世不想要软弱的,可是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圣旨怕是已经在去锦州的路上,不管你人在哪,事实已成,半个月后你就要大婚,你叫我如何面对。”太突然了,突然到将她心中所有的幸福顺间浇灭,突然到她连适应的心都没有。
司徒琰长长叹了一口气,“总是让你伤心,是我做的不好。再相信我一次好吗?这一次,绝对不会出现上一次的情况了。”
陆贞贞被他搂着,泪水如同决堤一般不住的往下落,“我信你,可是,婚期在即,难道你要抗旨吗?”
只是一瞬间,司徒琰几乎就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他司徒栾想制衡几位藩王,想有人替他出力,平了各路的起义,他整日在后宫醉生梦死,藩王领地不但要给他纳贡,他还不管各路大军的军饷,平白坐拥天下,坐享其成,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陆贞贞仰着小脑袋,静静地看着他,这种情况前一世也发生过啊,各路藩王虽有怨言,可他们有质子在京都,又常年疲于平复战乱,是敢怒不敢言,直到幽庆十一年,也就是八年后,司徒琰得机会逃离京都,与锦王理应外合,一路将京都镇守大军歼灭,才推翻了幽情暴政十一年的政权。
“你想做什么?”
司徒琰见小女人终于不难过了,拥着人坐到床上,从袖袋中掏出丝帕轻轻擦拭了她脸上尤未干的泪痕,“以后不许哭了,我心疼。”
随后,手臂上一个用力,便将陆贞贞小巧的身子抱到了自己腿上,这样,拥着她,感受着怀中女孩子的柔软,他刚刚失落空掉的心才似满了些。
陆贞贞惊呼,伸手去推他的胸口,“你腿还有伤呢!”
“已经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