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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6)

“死了人就晦气了?”

“这是自然,这人谁不想好好活着,忌讳死呢。”付允之笑得越发和善。

“身为一县之令,面对百姓之死,竟口谈什么尸身忌讳。且不说这县衙大牢有过死人,便是你所住之所,那也是死人的故居。这四处可染你一身晦气,除不去,你又何必留在此处,何不爽快辞官?”房遗直面容温和,言语却泠泠,给人以无法喘息的逼仄。

付允之怔了下,心下惶然,亦惊叹不已。他真没想到,这位房大郎博议多闻竟到了如此地步。连他小小的福县县衙发生过的事,房大郎竟然都能通晓。这县衙死人的事,那还是他上上任,名唤林平,因弄权贪污,被人揭发,便自尽于寝房之中,其妻女也同他一起去了,一家五口都吊在了房梁上。

李明达因不知此事,遂问房遗直所言出处为何。

付允之先行对房遗直道歉,接着讨好般地对李明达讲了当年林平一家自尽经过,随即他又评判道:“下官倒是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说当时尸身被发现的时候,把几个衙差都吓得尿了裤子,可知当时境况多渗人了。终归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却也是真凄惨,真可怜。”

付允之感慨完,然后继续对房遗直和李明达道歉,“二位郎君说的不错,下官身为一县之令,竟因对死忌讳而道些缪言,错之太甚。允之知错,向二位郎君致歉。”

因夜色深,付允之道歉的表情李明达倒是无法看得太细致。总之乍给人的感觉,这付允之的道歉倒是挺诚恳。李明达随之多打量他两眼,三十多岁,相貌中等,身材胖得发圆,言谈中时而表现出机灵,时而又给人以厚道的印象。而背地里,李明达所听闻的付允之的言谈,则是话脏脾气暴。

这位付县令,至少是一位双面人。

付允之骑马急急赶回县衙,本打算赶在房遗直到之前,他能抄近便小路先赶回县衙,把事情处理干净。不过因付允之本人体胖,加之他所骑的马匹并不如房遗直和李明达的好。所以便是他选择抄了小路从安州城赶回,但还是晚了李明达和房遗直一步,令付允之紧张害怕不已。

经过观察付允之后,李明达不得不怀疑,尸房内八名挑唆者的死因,并非是付允之先前呈报的所谓“自尽”。

倘若这八人不是自尽,便就没有什么死士之说,那她和房遗直之前推敲的一些情况便就要重新推翻再来。

付允之笑请房遗直和李明达到了府衙正堂上座,备了羊奶果汁等物上来,又问二位郎君的行程,今夜是否该是要宿在府衙。

房遗直点点头。

李明达道:“便就把你所言那位县令的亡故之所腾出来,与我住,便叫你瞧瞧你那些所谓的忌讳有多没用。”

付允之大骇,忙敬佩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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