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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3)

盯着,陆麒阳渐渐地笑不出来了,那副轻佻的笑面便如湖面的涟漪似的,慢慢散去,只余下四逃的不安眸光,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真是个良善之人呢?”沈兰池轻偏过头,唇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我从前想做太子妃,你便要送我去当太子妃,好圆了我的梦——可真是个良善之人!”

陆麒阳想要笑,又笑不出来。他直起身来,望向戏台子。那旦角又重新打扮上了台,一口纤细嗓子唱得百转千回,任谁都听不出他是个男儿郎。

“我信你。”忽然间,沈兰池说。

“什么?”陆麒阳有些不解,“你信什么?”

“我说我信你,过一段时日便要去建功立业。”沈兰池说,“所以你也得信我——我说了,如今的我,一点儿都不想嫁给太子了。无论那太子是陆兆业,还是陆子响,我都不想嫁。”

陆麒阳面色微震。

“兰兰,你这是……”

“我知道你想问我发生了何事。”沈兰池打断他,口中低语道,“你就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将我的大半生都走了一遭。至于梦的什么,你不要问,我也不会提。总之,我不想做太子妃了。”

她极是认真地说着这句话,心底却如沸腾的水似的,起起伏伏个不停。

她确实是做了个梦——

她梦见陆麒阳要带她在大婚前夜私奔,她梦见陆麒阳交出兵权只为了到东宫来见她一面,她梦见陆麒阳那犹如行将就木老者一般的吻。

这在脑海里缠绕不去的景象,令她心底微动。

于是,她凑近了锦衣玉带的世子,复又踮起脚尖来,青涩又拙劣地,将一个轻淡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这亲吻像是天云,又像是微微张开的蝉翼,飘缥缈渺的、绵软又轻薄。

戏台上那旦角还在唱着,声音拖得细细长长的,叫第一声开唱的黄鹂鸟也自愧不如。满堂皆是喝彩之声,只是那喝彩声里混着的打赏喊价,却再也喊不到一百两了。

她合上了眼,慢慢扣住了陆麒阳的手臂。她忽然察觉到,面前男人的肩膀在轻微地颤动着——他定然是极讶异、极震动,这才会流露出这般惹人嘲笑的姿态来。

就连他反握回来的手掌,都在抖个不停呢。

沈兰池在心底暗暗好笑着。

——只是亲你一口,就如此惊愕,那日后可要怎么办呢?

第19章 阮家凶案

过了许久,沈兰池的脚跟才悄悄落了地。不知何时,她的面颊已染满艳丽的绯色,微颤的眼睫,便像是翕动的蝶翼似的。

“陆麒阳……”

“你说你做了一个梦?”

她尚在犹豫第一句该以何话开场,陆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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