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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2 / 3)

在她面前。

真好。

见到她的眼泪,年轻的世子一下子慌了神。他满面困扰,七手八脚地用手指揩着她的眼泪。可他越是帮她擦眼泪,她的眼泪便流得更凶。一转眼的功夫,她的前襟都已被泪水沾湿了。

陆麒阳无可奈何,一边继续擦,一边低叹一声,以极轻的声音道:“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杀了只野兽,你也能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只是受了点不碍事的小伤,反倒是你,身子怎么这么弱?昏了那么久。”

听到他说“受了点不碍事的小伤”,沈兰池立即支起了身。只是她还未痊愈,手臂也没甚么力气,刚抬起头来,便又重重摔回去,只能瞪着眼,用沙哑声音反问道:“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

一边说,一边还淌着豆大的泪滴,声音里有着哽咽。

“小伤,家猫抓了道口子,也值得大惊小怪?”陆麒阳用袖子拭去她眼角残泪,低声道,“你可别嚷太大声了,我是偷偷摸摸溜进来的。要是让你家人知道了,保不准要去我爹娘那儿告状。”

他擦干她泪痕,拇指便落到了她颊上,悄悄地一按。

“人瘦了,也傻了。”他说罢,唇边绽出一道笑。

沈兰池望着他面上笑意,心底纠葛缠绕的不安渐渐散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傻了就傻了吧……只要你还活着,那就足矣。”

“哪儿来的这么多傻话?”陆麒阳问。

“……你知道么?陆麒阳。”她抬眼,望着帐顶一杆以银丝浮出的秀竹,声若梦中呓语,“……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俩都死了,一个比一个死得更惨。”

“噩梦是常有的,做不得真。”陆麒阳道,“我还梦见过我爹要我去考武状元,结果举试那天,我直直睡过了头,急的我在梦里以头抢地。”

沈兰池神色不动,依旧以那游丝似的声音慢慢道:“在那梦里,我常常想,我也不曾犯下什么大罪;不过是爱慕虚荣了些,何至于因着家人之过,而落得如此下场呢?我还想,你也不曾犯下什么大罪,不过是爱极了一个人,怎么……怎么也落得那样下场呢?”

陆麒阳听的认真,接道:“然后?”

“后来,梦里的我便想通了。”沈兰池答,“都是命,逃不掉的。”

她久久没听见陆麒阳回答,再抬头时,却看到世子在一旁笑得肩膀微颤。半晌后,陆麒阳道:“你的脑袋里怎么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难怪你哥常说你不好捉摸,是女子中的魔头。”

沈兰池有些失力。

自己明明是真真切切地说着话,他却只当是笑话。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小爷活得好端端的,就在你面前,别怕。”他说罢,以帘勾将纱帐束起,出去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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