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捧着叶紫的骨灰盒随同她父母一道去了火车站。
不过谢婷没来为我们送行。
这天,唯有我表舅公前来为我们送行。
表舅公送我们上火后,沉痛的对叶紫的父母说了句:“您二老就节哀顺变吧!”
叶紫的父母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悲恸的目光看了看我的表舅公,以示回应。
然后表舅公低沉的看了看我,渐渐抬起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沉重的言道:“一定要好好安葬她!”
“嗯。”我只是沉痛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表舅公再看了我们一眼后,缓慢的转过了身去,下了火车。
我随同叶紫的父母来到了甘肃。
她的家离市区很远,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
山村的荒凉和寂寥将我内心的忧伤渲染得愈加的疼。
在安葬叶紫的前一天夜里,她母亲去了她的房间收拾她生前的物品。我也陪同一起进去了。
最后,她母亲取下了她床头的风铃,转身递向我,言道:“小曾,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你的,这个你就拿回去做留念吧。”
“嗯。”我沉痛的点了点。
在接过风铃的那一刹那,我再次悄然落泪了。
第二天中午,下葬的时候,她母亲哭得晕了过去。
我只是默默地含着眼泪,望着乡亲们铲着一铲一铲的黄土掩埋了那个小小的骨灰盒。
当天夜里,我睡在她生前睡过的床~上,梦见了她。
在梦里,她含笑的对我说:“嘻~~~猪头,我们以后在北京一起努力,买套房子好不好?有了房子之后,我想接我父母来北京看看。还有,也把你的父母接来北京看看。”
“好啊。”在梦中,我真切的看着她,答道。
“……”
然而等梦醒来,一切只是一场虚影。清晨的曙光染白了玻璃窗。
我一直在她家呆了将近一个月,直到天气一天一天的变冷。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渐渐走出了心间的阴影。希望春天来临时,她的坟头会开满鲜花!
虽然渐渐步出了忧伤,但记忆常常还会将我载入之前那些美好的画面,随之又转变成了一串伤感的符号……
在我回北京的前一天,我在叶紫的坟前呆了一整个下午。
直到天黑时,她弟弟放学回来,去坟头找我时,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晚饭的时候,她弟弟听说我第二天要回沈阳了,便问:“姐夫,你过年会来看我们吗?”
“会。”我答道。
“……”
第二天一早,她父母要她弟弟送到了城里,一直送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