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众人的懒散了,尤其后来在疫病救治中,太医院的这些太医们也太高傲了些。
她觉得,肯定不是郑远一个人这样。
冬珠上前一步,声情并茂地将那日这郑远太医如何救治小孩子,又是怎么带着气故意给小孩子多扎了两分的。
“如果说,他是一针下深了,可以说是失误,但是接连好几针,这是心里有怨气吧?”楚昭昭问得清楚,“如果按着我的法子扎,他是不是将人扎死了,也是我指挥不对?”
在冬珠刚才说的时候,白院使的脸上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他气的一脚踹在了郑远的胸口上。
“皇后娘娘说的可是真的?”白院使呵斥道。
他真是没想到,太医院里竟然会有这种不将人命当回事的玩意儿!
“你的师父是谁?”白院使看着他道,“说!你进了太医院后,第一节课是谁给你上的!”
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责任,哪怕在路上看到一个乞丐,也要有上前救人的意识。
万万没有将人害死的!
“我……”郑远终于彻底感到了恐惧,他手忙脚乱地往楚昭昭这边爬,“皇后娘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在也不敢了。”
“在皇后娘娘面前,还敢自称我!”白院使又踹了他一脚。
今日当值的太医们几乎全围出来了,指着地上狼狈的郑远小声议论。
楚昭昭想了想,“白院使。”
白院使赶紧上前拱手,“皇后娘娘您请说。”
“这太医院的风气,是不是该换一换了?”楚昭昭轻声道,“长此以往下去,太医院就这么当大盛国学医者心目中的圣地的?”
“是。”白院使的脸色有些发白。
他从十六岁考进太医院,这些年一直自认为无愧于心,可没想到临到告老还乡的时候,弄出这么一摊事过来。
七月底,他就告老还乡了啊!
“太医郑远,在疫病救治病人时,因心胸狭窄,视人命为草芥。”白院使每说一句,地上的郑远脸色就白一分。
“自今日起,革除太医身份,太医院永不录用!”
最后一句话音落,郑远直直地往后面仰去。
楚昭昭在前面站着,众人也不敢围上来看看。
她背着手起身,看着在场的众人,“太医的身份还记得吗?”
“记得。”有人小声道。
“还记得吗?”楚昭昭又问了一遍。
这回众人纷纷出声,“记得记得,臣谨遵今日皇后娘娘教诲。”
对于太医院的精细管理,楚昭昭也不懂这些,但是她来这一趟,本就是代表她重视太医院。
白院使更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