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江隐警觉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温世礼摇晃手中的铃铛,嘴里默念有词,江隐只觉两眼昏沉,头晕目眩,身体竟不受控制的酥软无力,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最后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大哥,看你的了…”
温世祺从门外飘进来,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黑皿瓶,从里面飞出来一支背有坚甲,浑身黑褐色的飞虫,落进江隐的颈耳之间,钻进了身体里面。
“蜣螂蛊?大哥,你在给她下蛊!”温世礼没有料到他大哥竟然敢对族长的女儿下蛊。
“怎么,你怕了?”温世祺白了一眼,
“要是她有什么万一,族长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你放心,我有把握,要是族长降罪,我一人承担,绝不拖累于你。”
“大哥哪里话,咱们亲兄弟还说什么拖不拖累的,我们早说好的,荣辱与共、同生共死。”
温世祺嘴角一笑,说道:“你有这份心就好,小礼,你还是不了解我们的族长,族长为了成大事可以牺牲任何人、做任何事,哪怕是他自己、他的夫人,甚至他唯一的女儿…”
温世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们走,该出发去龙虎山了…”温世祺的语气之中,难掩期待兴奋。
与此同时,朱温也提前行动了。他打着宦官专权、祸乱朝纲之名拥兵西进,以“清君侧”为由连下洛阳、潼关,兵临长安。而他的儿子朱友文也牢牢控制着京畿护卫神策军的兵权,顷刻之间,整个京畿重地都落入朱温之手。
朱温十分憎恨皇帝身边的宦官,他们不仅经常在皇帝耳边说他居功自傲的坏话,而且经常跟凤翔的李茂贞暗中勾结,密谋再一次携帝西逃、定都凤翔,脱离朱温的掌控。
“着实该杀!”朱温忿忿说道,于是在朱友文的内应之下,朱温率军进入内城皇宫,捕杀皇帝身边所有的宦官。朱温把配刀立在地上,双手交叉合搭于刀柄之上,站立在大明宫朝台中央,闭着眼睛,感受着权力和王道。
“父王,人都齐了。”朱友文向前禀告,
朱温没有睁眼,只问了一句,“多少人?”
“加陛下左右中尉,合计七百四十一人。”
“难怪宦贼猖獗,原来势之众也,帝,在何处?”
朱友文拱手揖身,回道:“按父王的意思,置于正殿无极宫。”
朱温缓缓睁开双眼,持刀入手,说道:“做得好,不枉为父悉心栽培于你,宦贼那边你去处理干净,为父,有事面圣。”
“儿子得令,恭送父王…”朱友文毕恭毕敬地弯腰曲背,他现在所得的一切,都来之不易,为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