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虚影过后,南友容也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容兰?”何翎倒也不惊,或者说,她早有预感容兰会跟下来,没有其他的依据,只是她一向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南哥!你也下山了……”江川赶紧屁颠地迎上去,嘻嘻哈哈的。
但是南友容视若无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嗷…”那只小麒麟兽飞速冲了过来,撞到了江川的怀里,撞得江川一阵胸沉。
“嚯嚯,小麒麟你也跟着下来了……”江川双手高高举起小麒麟兽,摇晃玩弄、喜不自胜。
“大师兄、师姐…”南友容欠身行礼。
“你把麒麟兽带下来,真师知晓吗?”陈敬宗问道,
“带它下山正是道尊之意,不然容兰万不敢私带麒麟下山。”
“好了,此话容后再讲,师兄,这样贼盗如何处置?”何翎问道。
陈敬宗没有应答,而是近身问道那位已经被吓坏了的老者。
“老人家,麻烦您请镇子里剩留下来的人都到这里来,由你们决定如何处置这些匪盗。”
那老者不可置信地点了点头,徐徐走开了……
在享受了一顿热气腾腾的粥食之后,江川他们又继续向东北的幽州赶路了。可江川此时的心情却是十分沉重,因为他对昆木镇镇民一致的决定感到很费解。
昆木镇幸存下来的老弱伤残,竟然一致决定将太平山的匪盗斩草除根、活活投入河里淹死,一个不留。
包括为首的方大帅共三十六名匪盗,全都做了水下亡魂。
江川虽然没有亲手杀死他们,但他确是杀死他们的帮凶。
陈敬宗看出江川心底有事,便问道:”怎么了,还在想今日之事?“
江川点头问道:“大师兄,昆木镇里的镇民非杀那些匪众不可吗?”
陈敬宗沉愣半刻,答道:“你看到镇子里那些无依无靠的稚童没有,匪盗一日不除,他们一日不得安生,老人们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以后就成了匪、成了奴,在这里能活着,有多么艰难…”
江川听进了心里,苦笑说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杀一个人,救一船人吗?”
陈敬宗摇摇头答道:“是杀一船人,救整个村镇的人。江湖凶险、处处杀机,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亦是,你不杀他,他便杀你,危及性命的事,岂非儿戏!”
江川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永恒矛盾的问题的答案,其实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是一个生命重,还是一船人的生命重,抑或这两者的生命,是同样重
江川以后金戈铁马的征战生涯亦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中的道,只有他自己才能去衡量。
江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