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定王拓拔功年中因病过世,长子拓拔弘继任王位,是为文王。文王初立,自是要稳固王位,重整朝纲。
夏文王先是将自己的三位王弟调离都城夏州,分封偏地,未得诏令永不得复都;而后又把眼光看向了那些位高权重的文臣武将、元老重臣,镇西大元帅徐方首当其冲。
徐方是老夏王拓拔功的心腹重将,颇受器重信赖,拓拔功把自己一手带练的精锐雄师灵州军交付给了徐方,令拓拔弘十分介意。好在徐方为人低调内敛,谨慎做事,拓拔弘为稳军心也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夺了他的兵权,这次灵州军交战不力,在拓拔弘看来,绝对是个天赐良机,他岂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如果我们这次无功而返,徐帅的兵权可能就要交出去了,你们灵州军啊,也该改名叫夏绥军咯”江怀乐半讽刺说道,
“我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江峰愤然起身,“有我在,灵州军誓死不退!”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手下那些受伤的士兵该怎么办?”江怀乐问了一句,堵得江峰哑口无言。
“那乐叔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江平问道,
“叹天公不作美,气候愈寒、冰雪封天,已错过最佳的反攻时间。我灵州军不习严寒,不善雪战,若强行攻关,非但收效甚微,反而给党项以可乘之机扩大战果,实为不智。而且后方内患隐忧,随时都有可能断供水粮,我们不能拿灵州军冒险。”江怀乐郑重说道,
“宗主说得对,示敌以弱未尝就是一件坏事,若是敌军见我灵州军撤军退防而骄躁莽撞,露出破绽那这场战役还有转圜的余地。”江善也赞同道,
“那我们就这样回灵州了?”江峰摊手问道,
“当然不是,乐叔和江善的意思,是退兵疏勒城,以天险据守,先处理伤员,然后静观其变,乃是万全之策。”江平忽然直接醍醐灌顶醒悟。
“不错,是个将才。”江怀乐眯笑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江峰努嘴说道。
“好,就这样决定吧,江平你尽快修书上报徐帅,说明原委,我们等徐帅撤兵的命令。”江怀乐往火堆靠了靠,眨眼功夫就入睡了。
徐方的命令很快就传达下来了,同意他们的作战方案,退兵疏勒城。
敏感而多疑的党项军并没有轻敌冒进,只是派了一支百十人的先遣队到了疏勒城外溜达了一圈,摸了摸情况就退回去了,其实根本就不可能探查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们只是想确认一下,疏勒城头之上,有没有灵州军的军旗。
又过了几日,见党项军队迟迟没有动静,驻守在疏勒城中的江怀乐也开始着急起来,因为他找不到可以出兵攻夺克敦勒关的党项军破绽,而夏文王拓拔弘却又在步步紧逼,徐方迫于